从狐一刀改名狐甜饼。
也许我曾写出过让你喜爱的作品,但是如果某一天,你觉得的我的作品不如从前,也不必太过失望。
我对笔下的文字已经尽力。
只写文字不混圈,ao3搜索HXS
cp@蝶银

【贱虫】疯(上)

原本以为可以一次写完的,结果还是没刹住……还得再写个下篇

疯子贱贱真惹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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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着?死了?抱歉,我最近真的不想杀人……让我们来继续刚才没说完的那个关于刀鞘的笑话……”


死侍疯疯癫癫的拿手指对着自己的脑袋比了个开枪的动作,他的脑壳被削去了一小半,血淋淋的深红色的新鲜大脑裸露出来,红色制服上带着血液的湿漉漉的粘稠。


“……糟透了,这真是糟透了,你刚才一定是不小心伤到我哪条专门负责注意分寸的脑神经了,你应该感到遗憾,你听不到全美国最受欢迎的单口相声表演了,我可是著名的——谢谢各位的喜欢,谢谢——”


他嘟嘟囔囔的把倒在地上的雇佣兵杀手拖到一边,手下的尸体软绵绵的,他就毫不客气的拖着他的脚,让他的脸摩擦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血迹。


“那么,现在……让我处理掉你,在被蜘蛛侠发现之前……”



十分钟前,这件事还没有发生。



一切都很和谐,死侍身上系着绳子,脑袋上缠了一条除了搞笑毫无擦汗作用的白色毛巾,在烈日炎炎下汗流浃背的给一栋旧楼重新上漆。


他一面挥舞着涂着红颜料的刷子一面哼着不知名的下流的艳曲,表现的轻快的让你简直要以为他唱的是什么纯洁的小小粉刷匠。


突然,死侍的手机响了,他伸手去拿,又意识到他的手套被油漆弄脏了,于是他心痛的摘下他头上的毛巾——他真的很爱它缠在上面的造型——垫着它接通了电话。


“嘿——雇佣兵!颜色不对——颜色不对懂吗!我要你把它全漆成黄色,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暴怒的声音一瞬间直刺入他的耳膜。


死侍浑不在意的回答道,“啊哈——我记得,但是我觉得你准备的那个屎一样的颜料太丑了,我实在是忍受不了看着那恶心人的玩意儿,这红油漆我还是自费的呢,不用感谢,一会我会找你报销——”


“不!我不会给你报销!要不你就老老实实按照我的要求完成你的工作,要不你就立刻给我滚蛋,我一毛钱都不会付——”矮粗的泰国男人声音暴怒着,警告一般的说道,“听清楚了吗?白痴一样——”随即他骂骂咧咧的挂断了电话。


死侍坐在38度高温的艳阳下,凝固了两秒钟。


“Damn it.”雇佣兵喃喃的说道,“我刚才唱到哪儿了。”


最终他无奈的耸了耸肩,决定从头开始。



生活不易,人活着就得赚钱工作,哪怕你的雇主拥有屎一般的审美,而且说话连珠炮一样的带着他午餐的咖喱味骂的你狗血淋头,可是为了那点儿可爱的钞票,你还是得乖乖照做。


死侍又看了看屏幕,他的手机桌面是他在天台上揽着蜘蛛侠强行和对方拍下的合照,画面上,年轻的蜘蛛侠不耐烦的挣扎着,雇佣兵身上冒出的粉红泡泡膨胀的简直要溢出屏幕。他隔着毛巾小心翼翼的在小蜘蛛的脸上抚摸了一下,又重新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他生无可恋的拿起那桶屎黄色的油漆。梦做完了,工作还要继续。


那个雇佣杀手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真是可怜,大名鼎鼎的死侍,现在竟然在干这种下等活儿,为了原来万分之一的薪酬被人骂的像狗一样都不敢还口——这叫什么?”那个穿着黑色制服,语调奇异的家伙嘲笑着,“落魄的我简直不忍心看。”


死侍漫不经心的拿起刷子在油漆桶里涮了涮,又凑到眼前看了看,发现这颜色近看更恶心了,他露出了一个嫌恶的表情,接着没好气的把刷子拍在墙上,接着粉刷了起来。


他的无视终于惹怒了对方。


绳索被人一刀砍断。




“……我说完了,现实就是这样。”死侍诚恳的说道,“我只是一个无辜的刚好路过的油漆工,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满身是血的躺在这,我用我真诚的灵魂发誓。”


蜘蛛侠抱着胳膊,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一个无知的,恰好路过的,少了半个脑壳满身是血的无辜油漆工是吗?”他语气阴森的问道,“你说这话是当我是白痴吗?”


“ummmm”死侍苦恼的放下了手里的尸体,他举起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其实我可以解释,我本来没打算砍到他致命的地方,即使他踹翻了我的油漆还踩碎了我的手机而我偷拍的你的所有的照片都在上面包括几张你换制服时裸身的——”


蜘蛛侠忍无可忍的一脚踹了过去,死侍险而又险的躬身躲开。


“——但是我还是极为慈悲的只是打断了他的一条腿就打算继续我油漆工的工作。”雇佣兵趁机抱住蜘蛛侠尚未收回的小腿,毫无自觉的继续喋喋不休着,“但是这家伙不死心的又冲上来偷袭我,当然了我轻松的躲过去了,但是没想到他会玩儿飞刀,那小刀削掉了我小半个脑袋,我本来只想砍他的肩膀,但是少了一部分脑子以后手一抖就——”


蜘蛛侠不耐烦的踹了他一脚强硬的收回了腿。


“——就砍偏了一点儿。”死侍抱紧胳膊强留了一下,没有留住之后讪讪的松开了手。他遗憾的说道,“这绝对是真话,你看我的脑子现在还没长好呢,不过这家伙本来就是个无恶不做的杀手,就当我替法律提前制裁他了——不用感谢——然而即使是臭名昭著的杀人犯死了也该入土为安不是吗所以我就想找个地方好好安葬他,我这么说绝对是出自诚心悔过并不是怕被你发现,好吧,可能后面的理由也有一点,但是你要相信我真的已经改过自新了……”


他摊开手,表达自己的无辜,“这次绝对是意外,我真的是无心的。我真的准备重新做人了宝贝儿,就这样,就这些——”


“你看起来可不像被伤着脑子了。”蜘蛛侠不怎么相信的说道,“语句有条理的就像你的疯病被治好了一样。”


“可能这也是伤着脑子了的一种体现,过一会它长好我大概就疯回去了。”死侍说着,又把尸体拖进了林子,抬起头诚恳的说道,“我会处理干净的,你不用担心。”


Peter的头上迸出几个十字路口,“不要随随便便把尸体埋在公园里!!!”


死侍被盛怒的蜘蛛侠一个回旋踢狠狠的踢在了侧脸上。


噢,这个糟糕的角度,小蜘蛛不知道他老二的轮廓被我看的一清二楚。


我爱紧身衣。


这是雇佣兵倒地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我……我的脑,壳还,没长好……”雇佣兵颤颤巍巍的说道,“我感……觉我,的脑子,掉,掉出去了。”


“我毫无悔意。”蜘蛛侠利落的拍了拍手随即毫不留恋的转过身,临走前还警告道:“别让我再看见你在城市里乱杀人或是乱埋尸体。”


Poor Deadpool


雇佣兵躺在地上自怨自艾着。


不知道是谁看见他拖着尸体进了公园然后叫来了蜘蛛侠,不然他本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件事瞒过去的。


他抬手胡乱把掉在地上的那部分脑子塞回脑壳里,招来了他的死侍卡丁车。因为被蜘蛛侠发现,他现在不能把这具尸体扔在公园或者拿去喂狗了,他要好好安葬他了,这真是见鬼的麻烦。


更让人沮丧的是,他出城处理完了尸体,回去之后还要面对一个愤怒的,面对着混合着一大片红色屎黄色油漆混合的墙壁暴跳如雷的小个子雇主。


“看看你干的好事——”一把胡子的泰国男人震怒着,唾沫横飞的朝他吼道,“我一分钱都不会付——一分都不会!”


死侍望了望天,决心为他的工资再做一把最后的努力,随即他一脸沮丧的抽出了刀架在了面前雇主的脖子上,“伙计,别这么生气,也许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说真的在我看来这面墙现在可变得艺术多了——看在我干了四个小时而且提升了你那撒旦都拯救不了的糟糕品味的份上,我觉得你要给我加薪了,你觉得呢。”


他恳切的说着,手上锋利的刀刃凑得更近,“体谅一下一个要养家的可怜男人?”




雇佣兵数着钞票,走出了巷子,“哦,好了,拿到了,真是个好人,还愿意报销我坏掉的手机,希望下次也遇到这么善良的雇主。”


小个子男人在他背后愤怒的吼道:“我再也不会雇用你了!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滚!!”


他置若罔闻的晃着脑袋,“那么,我今天提前完成工作——这钱用来买点什么呢,买两个墨西哥卷饼,再过一阵小蜘蛛应该就巡逻完了,然后——”


他迅捷的侧过身,钢刃恶狠狠的砍在了地面上发出了铮然的声响。


“——然后再买点儿小玩意儿。”他嘟囔着,有点儿不耐烦,“真是没完没了。”


四五个衣着各异的雇佣兵杀手从黑暗中隐现,原本还在破口大骂的小个子男人见势不妙转身逃走了,死侍转过身看着他们。


“你们破坏了我一天的好心情。”雇佣兵说着,漫不经心的抽出了刀,“准备付出点儿什么代价了吗?即使不杀你们,我也能让你们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


雇佣兵旋身躲过攻势,一脚揣在杀手的小腹上,在对方吃痛躬身的时候手腕翻转挽了个漂亮的刀花砍在了对方的手臂上,长刀掉落。


激烈的枪响和刀剑相撞的兵器声响彻整个巷子。对方出乎意料的不是很好对付,各有各的小花招,死侍打的越来越烦躁。


那个会玩钢丝的,他在对方用它差点削掉了自己的脑袋之后豪不犹豫的挥刀砍下了他的胳膊。然而随即他就意识到他犯了错,这很可能会是他今天犯下的第二件命案。


“麻烦了。”雇佣兵呢喃着,“这可怎么办,咱们能暂停一下给他叫个救护车吗,我今天不能再杀人了,有人会生气,而他一生气我可能——”


失去了胳膊杀手哀嚎着跪倒在了地上,那声音极大的愉悦了死侍的耳朵——美妙的哀嚎——不,不对,不是,我刚才想了什么糟糕的事。


他苦恼的抬起手拿刀柄狠敲了自己的脑袋几下。


身后有人朝他砰砰的开枪,雇佣兵晃悠了两下,“见鬼。”他转过身,“这几下可真是有点疼。”




Peter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死侍血淋淋的在巷子面前站着,他看上去比下午见面的时候更凄惨了。而他的对面倒着四个黑衣杀手。雇佣兵正拿着枪比着他们,嘴里嘀嘀咕咕的嘟囔着什么。蜘蛛侠好奇的站在屋顶上偷听。


“……屎一样的笑话,我见鬼的跟你们这群没有一点儿幽默细胞的家伙纠缠了这么久,本来半个小时之前我就可以跟在蜘蛛侠的后边看他的翘屁股了,可是现在我却站在这里……”


没等蜘蛛侠射出蛛丝封住他那张嘴,死侍就开枪了,砰砰砰砰的朝着底下的四个人,他眯起眼睛享受一般的听着那惨叫,“嘿,橡皮子弹而已,这就受不了了吗,我可真想按照蜘蛛侠教我的常规流程报警,要怪就怪你们来的第一个人弄坏了我的手机,所以你们现在没办法舒舒服服的在监狱里吃牢饭了。”他还是对手机被弄坏的这件事耿耿于怀,“想早点摆脱折磨就大点声,引来什么路人给你们报警——或者引来我的小宝贝儿也行。”


蜘蛛侠在他又一次的开枪之前忍无可忍的射出蛛丝抢走了他的手枪。


“你在干什么?”年轻的复仇者皱着眉,在墙壁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不知道原来你还是个虐待狂。”


“什么?虐待狂?不,我没有——绝对——呃,可能有一点儿?”死侍不太确定的开口说道,“我没有太注意这方面,以前没有我展露这倾向的机会,你知道,但是最近我不杀人了——吃卷饼吗宝贝儿,我刚拿到工资,雇主是个好人。”


“看来你的脑子好了。”蜘蛛侠无奈的说道,“你疯的更厉害了Wade。”


雇佣兵耸耸肩不做评价。


他在蜘蛛侠跳下来之后亲亲热热的凑过去,“你看,接下来有没有时间,咱们去吃个饭什么的。”


“没空。”蜘蛛侠面无表情的拒绝,他通知警察,报了地址之后把面前的杀手们捆了起来,“你今天怎么老是遇到麻烦。”


“我也不知道。”雇佣兵无辜的看着他,“哥最近真的从良了,不接脏活了,我也不知道是谁非要来找我麻烦。”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蜘蛛侠头疼的把手搭在额头上,“老实说按照你之前的行事风格有多少人要杀你都不奇怪。”


实话。死侍表示赞同。


在他的手摸上对方的屁股之前,他又被一脚踹飞了,这次是下巴上。




因为今天的纽约格外的平静,所以蜘蛛侠早早结束了他的巡逻,那时候太阳甚至还没下山,是个难得的悠闲的好时光——如果没有人来骚扰的话。


Peter在他的出租屋里打算脱下自己的制服的时候,他的蜘蛛感应突然疯狂的响了起来。紧接着他听见有人砰砰砰的敲着他的窗。


他走过去一把拉开窗帘,死侍倒挂在他的窗户外面,在倾盆大雨中,配合着不知道哪儿来的《All of love》,他手里拿着一支被雨水打的七零八落的玫瑰,“里面的小蜘蛛。”他大喊,“能让我进去做客吗?我给你带了礼物。”


蜘蛛侠后退了几步,他捂住嘴思考了一会,视线往旁边的另一个窗框看了看,那里干燥,阳光,温暖。


“你在搞什么。”年轻的超级英雄问道,“谁让你从疯人院里逃出来了,你的拘束衣呢,没一块带出来吗?”


雇佣兵朝上面挥了挥手,于是诡异的瀑布一样的大雨和音乐一起停了。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男主角在雨里向女主角真挚道歉于是他最终获得原谅,多么浪漫。”雇佣兵说道。


“首先,如果这个场景真的出现在现实里,配着一支只剩下杆的破玫瑰和不知道哪儿来的诡异音乐就不浪漫了,其次,我们不是男主角和女主角。”Peter毫不客气的说道,“我是个复仇者,而你是个疯子雇佣兵。”


“对,对,没错。”死侍翻身跳到他的窗框上,随手把那根光秃秃的玫瑰杆扔掉,“但是谁说复仇者和疯子不能谈恋爱,你要是介意我说的,我们把这些名词替换一下——我是来道歉的。”


“不必了。”男孩儿不耐烦的走过去重新把窗帘拉上。


“嘿!等等!”雇佣兵焦急的拍打着窗户,然而蜘蛛侠真的毫不留情,他眼睁睁看着窗帘重新被拉上。


蜘蛛侠刚摘下他的头套,窗外的暴雨声和音乐声又再次响起,死侍在他的窗外大喊:“我的挚爱——请求你的原谅。”


Peter的额头上爆出几条青筋,他忍无可忍的重新把面具戴上,拉开窗帘,“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非要我出去揍你一顿。”


音乐和雨又停了,雇佣兵艰难的蹲在窗框上,“我真的是来道歉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杀人也不是故意让你看见我虐待罪犯,我真心为我的行为道歉。”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蜘蛛侠不耐烦的说道,“我看到你犯罪就会逮你进监狱,你干嘛要跟我道歉。”


死侍小心的换了个姿势,好让他在窄窄的有玻璃阻碍的窗框上保持平衡。


“这当然有关,我已经改过自新了,我不想让你误会我还和以前一样,瞧,我还给你带了礼物。”说着,他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两个墨西哥卷饼,柔软,蓬松,还冒着热气,“钱是干净的,我做油漆工赚回来的,绝对不是什么杀人得来的黑钱——我认真的,我把以前的黑钱都捐出去了,我真的重新做人了。”


蜘蛛侠哑口无言。


“……与我无关。”他艰难的说道,“你要改过自新……这很好,只是我暂时还不能相信你。”


“是,是啊,你,你暂时还不能相信。”雇佣兵有些不知所措的收回了他的卷饼。


有些糟糕,他想着。他觉得很痒——横贯整个脾肺的刀伤,射进心脏的枪伤,那些在普通人身上足以致命的创口缓缓愈合着,他觉得钻心的痒,他本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那种感觉,可是现在,在这位小蜘蛛的面前,这种常规的肉体修复却显示出了让人难以忍耐的,透入骨子里的痒意。


‘干嘛要这么辛苦的呢。’


‘这小蜘蛛看起来真是姓感,我的老二勒的发疼。’


‘反正他也不在乎,你在他看起来就像下水道里的臭虫。有了污点就要一辈子被人怀疑,你早该知道这一点。’


‘快点结束这一切吧,我宁可回去看冰球比赛。’


“为什么是冰球?”雇佣兵忍不住开口说道,他的大脑混乱成了一锅粥,“直接去看拳击吧,反正每场冰球最后都会这么发展。”


“什么?”Peter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我说真的,你不会有什么人格分裂吧?”


死侍安静了下来,他怔怔的看了面前的小蜘蛛一会,在他开口跟他说话的时候,他脑子里那些二十四小时持续不断的,嘈杂的让他发疯的声音消失了,那让人难以忍受的痒意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是啊,可能是。”雇佣兵喃喃的说道,“我一直都是这样……没怎么注意过,你们管这个叫人格分裂吗?”


外面又下起了雨,蜘蛛侠皱了皱眉,“够了吧,你怎么老是玩这种把戏。”


雇佣兵同样莫名其妙,他伸出手遮在卷饼上,然而没有什么用,卷饼还是被打湿了,“我不知道——”他仰起头,冲屋顶喊道,“嘿——停下,现在不下雨,你把我的礼物弄坏了——”


然而没有什么作用,雨越来越大,Peter往旁边看了看,另一面干燥的窗户也被大雨打湿了,阳光消失,云层里显出不寻常的阴影。


死侍在努力保护好他的卷饼,这很难,雨太大了,它们被彻底淋坏,“抱歉……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可能是他们的水龙头坏了,天,我的礼物,现在它们不能吃了——”


蜘蛛侠哑然失笑,他思考了一会,最终无奈打开窗户放这个雇佣兵进来,“你可真是——进来吧,是真的下雨了。”


雇佣兵湿漉漉的踏在了他房间的地板上,Peter本以为他会开心的蹦起来,但是他出乎意料的没有,死侍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儿一样局促的站在窗户边上,他手里的卷饼已经快要被捏烂了——它们今天还真是多灾多难。


Peter不理解他为什么表现出这种情况,但是疯子的大脑本来就是常人难以理解的,所以他放弃去探寻答案,“别傻站在这,去那坐着吧。”小蜘蛛朝沙发抬了抬下巴。死侍简直受宠若惊,“什么?——不不不,我站在这就行,我身上都湿了,会弄脏你的沙发。”


蜘蛛侠眼神古怪的看着他,“你还能考虑到不要弄脏别人的沙发吗?”


“说实话,我没想到你真的会让我进来。”死侍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编了好多个剧本,最好的一个也就是你收下了我的卷饼然后一脚把我从你的窗框下踹下来,所以我现在真的有点不知道该干嘛——也许你可以再给我十分钟让我构思一下接下来的剧情?”


“你真以为自己活在电影里吗。”Peter哭笑不得,“你是编剧还是导演?两者兼顾?”


“通常意义上来说……我写好他们的剧本,相遇相识再到终章,有时候甚至没有前两步直接跳到结局,一切按照我构思的情况来发展,偶尔可能会有些偏差,但是没什么大问题,最终结果都还是一样……”


“等等。”Peter忍不住打断了他,“你是在说你泡妞的事吗?还是杀人的?”


“都有。”雇佣兵随口说道,“对我而言没什么区别,它们同样让人感到愉悦——我是说,前者是——后者,呃,抱歉,我的脑子又糊涂了——”


蜘蛛侠面色不善的抱起胳膊看着他,“你是说杀人和泡妞让你感受到同样的愉悦是吗?”


“……好吧,以前是,但是,我现在,我真的已经改了,我不杀人了。”雇佣兵磕磕绊绊的说道,“糟糕了,我他妈的在说什么,我们能不能剪去刚才那一段?那是最末流的表演。”


他的心忽上忽下,脑子也是,他煎熬着,听着自己的大脑哀嚎,它痛苦的就像一块正在煎锅里沸腾融化的黄油,一会告诉他说吧说吧都说出来,告诉他你其实改不掉,一会又说不行不行我不能这么干,我不想让他厌烦,我再也不杀人了。最后他控制不住的发着抖,“对不起。”雇佣兵艰难的说道,“我过一会再来,等我编好这一段……或者等我把不听话的那部分脑子挖出来……”


他转身打开窗户,毫无顾忌的跳下去冲进了雨里。Peter目瞪口呆的凑到窗边去看——他住六楼——雇佣兵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随即他挣扎着爬了起来,仰头冒着雨往上望,他发现Peter在看他,于是他举起手,冲他做了个OK的手势,“——一切都很好,别担心——我没问题——谢谢你的好意,我下次再来做客——”他喊道,随即低下头拖着他的一条断腿,一瘸一拐的走了。


Peter半响无语,最终他摘下面具,仰起头看着自己的天花板。他有点想笑,但是觉得似乎笑出来不太人道——即使周围没有人。


搞什么,这个人。他想着。有点傻。


他看了看雇佣兵留在窗台上的卷饼,它们完全泡坏了。旁边还留了一张小卡片,上面画了蜘蛛侠和死侍相亲相爱,小死侍张开手开心的追在后面,身上的小心心几乎要满溢出来,而旁边的小蜘蛛侠抱着胳膊一脸的不耐烦。


他看着看着,还是弯起了嘴角,忍不住笑了起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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