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狐一刀改名狐甜饼。
也许我曾写出过让你喜爱的作品,但是如果某一天,你觉得的我的作品不如从前,也不必太过失望。
我对笔下的文字已经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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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虫】第三者红白罐→虫(05)

写的心情复杂,这章五千字,下章大概他俩就谈恋爱了……进展真是快啊,再更两章这个就更另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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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就要走到男人身边的时候,一阵吵闹而尖锐的铃声不知从哪传了过来。Peter愣了半晌,他看着眼前的所有景色都扭曲着逐渐消失,自己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男孩儿在持续不断地恼人的门铃声里费力的睁开眼睛。他骂了句脏话,把自己的毯子扔在地上,然后跌跌撞撞的去开门。

  

  当他咬着牙打开门的时候,看见Tony正保持着按门铃的姿势,站在他的门外。

  

  屋外依旧下着大雨,雨线顺着屋檐不住的滴落,停在他门口的红色跑车的车前灯还晃眼的亮着。一把黑色的伞湿淋淋的靠在门边。

  

  “你会害我被邻居投诉。”男孩儿的脸颊苍白,嘴唇却火一样的红,一副不正常的病态模样,“我以为你会像你昨天表现出来的那么有骨气。”

  

  Tony放下了持续折磨门铃的手,虚情假意的整了整自己本来就已经十分整齐的衣领,Peter看见他身后的一大块已经被雨水淋湿了,高级的浅咖色西装布料显示出了吸饱了水的深色。

  

  “下午好啊,Mr Parker。”男人漫不经心的说,“天气不错,今天过得怎么样。”

  

  Peter终于被他万年不变的开头气笑了,以至于他都快忘记自己生病的虚弱感了,“天气是不错。”他讽刺的说,“我建议你改变计划,今天就在我的院子里逛一逛,享受一下这个美好的午后。”

  

  Tony自动忽略了他的冷嘲热讽,朝他展示自己手里的纸袋。“我给你带了一瓶自己珍藏的酒——昨天回去之后,我考虑了一下你说的话,嘲笑你的阅读障碍的确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他的声音低沉着,语气有些认真。自Peter和他相识以来,这种场景还是第一次出现,Peter准备好的所有奚落的话一下子就噎在了喉咙里。

  

  半晌,他才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他说,“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差不多吧。”Tony想了想,“如果说还有别的的话……我还得为那块披萨澄清一下,虽然那的确是我吃完午餐之后打包带来的,但那其实是因为我觉得它很好吃,如果你实在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会改带别的礼物。”

  

  Peter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实话讲,他昨天说那块披萨的事只不过是为了和Tony斗嘴,事实如他所说,那真的很好吃,男人带来的时候还蓬松柔软的带着热气,看得出来并不是一件敷衍的礼物。

  

  “……那也还好,我并不讨厌,只不过你一开始说的话让我有点儿生气而已。”男孩儿忍着头痛,尽力让自己的语气耐心一点,“还有别的事吗。”

  

  “恩……没了。”Tony干巴巴的说,“所以,接下来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今天恐怕不行,Tony。”男孩儿有气无力的说,“很抱歉,我今天生病了,需要休息。”

  

  男人皱着眉看着他,“关于这一点,我刚才就想问你来着,你看上去很糟。”

  

  说完这话,还没等Peter再说什么,他已经十分自来熟的挤进了男孩儿的家门,又把自己带来的“珍藏”放在了那堆满颜料的客厅桌子上。

  

  Peter一脸莫名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男人脱下已经湿透的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又扯下领带,解开袖扣,把衬衣的袖子挽起,“我表现得这么不明显吗?”

  

  “……你终于决定要趁我生病的时候打劫我的家了吗?”

  

  “什么?当然不是,你在想什么啊?”Tony哑然失笑,“我能打劫些什么?这些乱七八糟的破颜料吗?”

  

  “说不定是要打劫我的画呢,我现在也是有些名气的艺术家了。”Peter站在门口,颇为认真的思考着。

  

  “如果你说的是地上这幅画到一半的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我必须得告诉你,它丝毫没有被打劫的价值,把它放上我的跑车我都担心会弄脏我的真皮座椅。”

  

  “这话太伤人了。”男孩儿辩白着,“如果我今天病死在家里,这就是我最后的作品,说不定会在几年后拍出天价的。”

  

  “首先,你今天不会病死在家里,其次,只有好的遗作才能拍出天价,而你这幅不知道是什么的涂鸦显然不是。”Tony终于挽好了袖子,他抬起头来冲男孩儿微笑,“不是生病了吗,你回房间休息吧,我帮你收拾一下屋子,这里也太乱了一点儿。”

  

  Peter僵硬的看着他,“你不会是要说……你要照顾我吧。”

  

  “有什么问题吗?”Tony镇定的看着他,“照顾生了病的朋友不是很正常的吗——况且我吃了你那么多点心和贝果,也该偿还了。”说到这的时候,他还眨了眨眼睛。

  

  这是昨天Peter指使他的时候说的话,男孩儿没想到现在会被他这么讲出来。他诧异的看着Tony,“倒不是我对你有什么偏见,只是,你不觉得很突然吗?昨天你给我念个故事都很不情愿,可是今天,你竟然告诉我你要帮我收拾屋子?”

  

  男孩儿这么说着,又自言自语起来,“难道我终于烧的出现了幻觉了?其实我的面前没有人,这些都是我幻想出来的?”

  

  Tony有些无语,“快进去休息。”他受不了的说,“在我的耐心被你耗完之前,你不觉得你生病之后话格外的多吗!”

  

  明明生病了还要这么挨骂,Peter有些委屈,他捂着脑袋慢吞吞的回到自己的卧室,“你真的不会偷我的画吗?”走到一半,他又不放心的转头询问。

  

  “……赶紧滚进去,别在这里碍事!”Tony终于丧失耐心的朝他吼道。

  

  Peter被他的吼声吓的一个激灵,迅速溜进了自己的卧室,只剩下难得好心一次还被质疑图谋不轨的Tony愤愤不平的站在他的客厅里。男人抱着胳膊生了会气,才开始弯下腰收拾那些扔的满地的颜料。

  

  其实今天Tony原本不打算来这里的。

  

  在中午之前,他还在为Peter昨天把他扫地出门的行为感到生气。他昨天回家之后就一直泡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并且下定决心,在Peter想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过分并向他道歉之前,他绝对不会再去做客了。

  

  然而事实是,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消气了一大半,而且在附近新开的墨西哥餐馆吃午饭的时候,因为东西出乎意料的好吃,他的脑袋里还很自然的冒出了要不要给Peter打包一份,对方应该也会喜欢这样的想法。

  

  这个念头刚出来的时候,他吓了一跳——虽然平时他也是经常这么想并且这么做的,可是今天不一样,他应该还在生Peter的气才对。

  

  Tony最终没有打包午餐,而是疑虑不定的吃到一半就匆匆离开了。

  

  回家之后,男人心不在焉的在实验室里消磨着时间,在做坏了好几个零件之后,他终于想通了的放弃了继续浪费材料,而是坐在椅子上,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那本书——和他昨天在Peter家里给对方念的那一本一模一样,那是他昨天回来的时候路过书店的时候进去买的。

  

  他翻开书页,看了一会,又把书合上。

  

  也许是因为,就像书里的主角一样,Peter其实也觉得很孤独呢?Tony想着,艺术家不都是这样吗?心思敏感,可能自己昨天说的关于他阅读障碍的话让他觉得受伤了,而对方刚刚失恋,还沉浸在上一段感情的阴影里,本来情绪就不太稳定——而且对方还有阅读障碍,甚至连自己想读本小说都困难,所以作为朋友——他们应该已经算朋友了吧——自己应该更理解他一点。

  

  这么思考了一会,Tony就觉得自己不该生气了——或者说,其实他早就不生气了,只不过他现在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可以去见Peter的借口了——又在实验室里踌躇了半晌之后,他起身到地窖里挑了一瓶自己珍爱的藏酒,冒着大雨来到了Peter的家门口——然后他极度扰民的狂按门铃,把对方从睡梦里吵醒了。

  

 

  Tony弯下腰,拾起那些散落的颜料和笔刷,又把那些扔在地上的画坏的纸团捡起来扔进垃圾桶,期间他还抽空给pepper打了个电话,挂了电话之后,他扶起歪倒在一边的画板看了看,画上蔚蓝的天幕只完成了一半,在靠近湖泊的地方线条就混乱的断掉了,看上去十分突兀。他皱起了鼻子,“画成这样,竟然还怕我偷。”这么没好气的说完,他翻了个白眼,把画架又重新推倒。

  

  Peter回到自己的卧室里,重新躺回床上,听着Tony在外面收拾东西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混着窗外沉闷的雨声。他一开始还有些不知所措,后来因为困倦就没办法考虑那么多了,便逐渐放松下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次男孩儿睡得格外沉,也没有做什么梦。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人轻轻的推醒了,“Peter。”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起来吃药。”

  

  Peter皱着眉,费力的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有些昏暗,不知道他睡了多久,雨已经停了,借着卧室走廊外传来的光,Peter模糊的看见男人坐在床边俯下身,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头,他们的距离近的有些暧昧,以至于他看清现在的状况之后愣了半晌,在短暂的停顿之后,Tony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若无其事的直起身子,把放在床头的水杯递给男孩儿,又给了他几粒药片,“虽然只是低烧,但还是吃点药好的快一些。”

  

  Peter不自在了一瞬,道谢之后坐了起来,乖乖地接过水杯吃药。

  

  Tony在他吃完药之后重新接过水杯,又把放在一边的汤碗递给他,“我想你今天大概也没吃过东西,起码吃完了再睡。”

  

  男孩儿低下头看着碗里的牛肉粒和胡萝卜,“你做的吗?”他吃惊地问,“你还会做菜?”

  

  “当然不是,你在想什么好事。”Tony翻了个白眼,“我自己都没吃过自己做的东西,这是我让助理买来送过来的,你吃的药也是。”

  

  “哦,好吧。”Peter松了一口气,“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多了。”

  

  Tony:……

  

  男孩儿喝完了那碗牛肉汤,味道实在是不错,以至于Tony把碗收走之后他还意犹未尽回味了好一会。

  

  不得不说,Tony在吃上的品味实在是不错,他平时带过来的很多东西味道也都很好,这也是为什么Peter这么长时间以来还能容忍他在自己的房子里作威作福甚至偷吃自己的零食的原因之一。

  

  “那你接着睡吧。”Tony说,“早点休息,我也该走了。”

  

  Peter倚在床头,看着他眨巴了眨巴眼睛,“可是。”男孩说,“我睡了很久了,现在大概睡不着了。”

  

  “……那你想怎么样。”

  

  Peter想了想,朝男人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刚才的汤还有吗?”

  

  五分钟之后,他神采奕奕的坐在客厅的餐桌上,拿着勺子兴致勃勃的喝汤,而Tony抱着胳膊面无表情的坐在他的对面。

  

  “你不觉得作为一个病人来说你的胃口有点太好了吗。”他不满地说,“你甚至吃了我的那一份!”

  

  “病人才需要补充营养。”Peter反驳他,“再说你吃了我那么多饼干和贝果!我只是喝了你一点汤!”

  

  “我之前都说了我每次来都带礼物的!而且这次你生病了还是我在照顾你,你就不能稍微有点感恩吗?我还从来没给别人收拾过屋子呢。”

  

  Peter瞥了瞥被乱七八糟的堆在角落里的颜料笔刷,此时他的画正歪七扭八的摞在那座颜料做成的小山上,旁边还团着一团他原本铺在地毯上的白布。他哼了一声以作回应,“这点真是不难看出来。”

  

  Tony被他的眼神惹恼了,“你那是什么意思?”

  

  Peter低下头,开始专心致志的喝汤,“没什么,我是说谢谢你今天照顾我。”

  

  于是男人终于满意了,也不再计较他吃掉他的那份食物的事。

  

  Tony耐心的等他吃完,收拾了他的汤碗,又手忙脚乱的在水池边把碗洗干净,期间还絮絮叨叨的跟他说他也从来没给别人洗过碗,要他记得自己的恩情,好像从没洗过碗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他似乎不知道有围裙这件东西,偏偏又不熟练,洗个碗都溅了自己一身水,却又不觉得狼狈,完成之后自己好像还特别满意的样子,Peter看他那模样最终忍不住笑了起来。

  

  完成这一切之后,Tony终于决定告辞了。他拿起自己的外套,跟Peter道别之后走向门口。

  

  “那么,晚安。”男人说着,打开了门,“希望我下次见到你你已经痊愈了。”

  

  “晚安。”Peter也朝他轻轻颔首,“也真的非常谢谢你今天为我做的一切,汤真的很好喝。”

  

  最然在之前在嘴上不停地说着一定要对方感谢自己的话,可是当真的收到了男孩儿的道谢的时候,Tony却不像之前表现的那么得意了,不仅如此,似乎是因为听到了完全意料之外的话,他表现的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没什么,这只是,身为朋友应该做的。”这么说完之后,他匆匆的打开门走了出去,留下身后的Peter狐疑的看着他的背影。

  

  外面几近黄昏,因为刚下过雨,天空一尘不染的澄澈干净。Tony心神不宁的,近乎慌乱的坐上自己的跑车,他把手搭在方向盘上,抿着唇坐了好一会,才放松身体靠坐在椅背上,发动了汽车。

  

  红色跑车的车顶缓缓的向后收起,男人把西装扔在旁边的座椅,戴上墨镜,仿佛不经意一般的转头瞥了一眼Peter的房子,随即驱车离开。

  

  车轮碾过那些在雨后凋零在地上的湿漉漉的落叶,带起一阵细碎的声响,又淹没在了发动机的轰鸣之中。

  

  白色的屋檐上滴滴答答的向下落着水珠,打在屋前倚在门边的黑色雨伞上,又沿着伞身落到地上。屋子里的男孩儿穿着睡衣,站在客厅里无聊的活动着身体,他的眼睛瞥到旁边小山高的颜料笔刷,随手把最顶端的画板上的画取下,看着画上突兀的最后一笔。最终他无奈的笑了笑,把画团起扔进了垃圾桶里。

  

  男孩儿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深吸了一口气,在站了一会之后,他无聊的伸手去够屋檐上落下来的水滴,透明的冰凉的水滴噼里啪啦落在他的手心。雨后出来觅食的鸽子飞过他的屋檐,又带下细密的一串。

  

  然后他眼神一瞥,终于看见了静静地倚在门口的伞,在顿了一顿之后,他走出门去,把伞拿进来,又随手把它放在沙发旁,伞柄搭在沙发沿上。那上面还静静地躺着一条棕色的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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