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咕咕

一章长长的甜饼 ，甜也是你，虐也是你，笑也是你，泪也是你

荷兰一定要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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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ny在家里布置了一颗大大的圣诞树，他和Peter一起完成了它。两个人为了平安夜的晚餐一起出了门。街道上的节日气氛极为浓厚，繁华的商店外挂满了雪花和彩灯的装饰物，漂亮的被彩灯整个围成银白的圣诞树和红顶小屋安置在广场上，走到那里都能听到圣诞的乐曲。

　　

　　Peter看到商店里摆放着装饰用的圣诞帽，就笑嘻嘻的拿起来给Tony戴上，男人戴上后调皮的冲他眨眨眼睛，“像圣诞老人吗？”

　　

　　“不太像。”男孩儿摇了摇头，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怎么会有这么英俊的圣诞老人呢？”

　　

　　“这可真是我这在你嘴里听过的最中听的话。”Tony惊讶的看着他，“你以前从来没这么夸过我。”

　　

　　“是吗？我没有吗？”男孩儿把他头上的圣诞帽摘下来放回原位，笑着转过身，“但是相信我，我一直是这么想的。”

　　

　　Tony顿了一下，也笑了起来，他跟在Peter身后伸出手去扯他的围巾，“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哈哈哈你是三岁小孩儿吗？”Peter把自己的围巾抢回来，“没听清楚就算了，我才不要再说一遍。”

　　

　　两个人孩子一样地玩闹了一会，又开始挑选平安夜的晚餐食材。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可是两个人还是满满的买了一堆东西。回家之后，Peter用手机查着食谱，有些笨手笨脚的把火鸡处理好，刷好酱汁放进烤箱。Tony就站在一边看着，他曾经试图学习烹饪，但是后来因为结果实在是糟糕的可怕，有一次还差点炸了厨房之后，Peter就禁止他再单独靠近厨房了。然而即便如此，在Peter忙碌的时候他也不太愿意闲在一边，宁愿在旁边给男孩儿递个调味料什么的。

　　

　　“感觉不错。”Tony在旁边看了一会评论道，“我觉得一定会很好吃的。”

　　

　　“这我可真的不敢保证，我也是第一次自己做这个。”男孩儿半蹲下身盯着烤箱，头也不抬的说，“只要能烤熟我就谢天谢地了。”

　　

　　Tony惊讶的看着他，“第一次？真的吗？那之前感恩节的那个呢？”

　　

　　“是买来腌制好的照着说明书……”Peter有些心虚的看了他一眼，“因为你也没问，所以……”

　　

　　“我一直以为是你自己做的。”Tony有些哭笑不得，“既然如此，那我说实话，那只火鸡实在是太难吃了，我在嘴里整整嚼了十分钟都没嚼烂，最后我借口去拿酒偷偷把它吐掉了。”

　　

　　Peter咯咯的笑了起来，“其实……我也是，你走之后我也把它吐掉了。所以这次我打算自己做试试。”

　　

　　两个人一起在烤箱前忐忑的观察了一会，确认那只火鸡看起来确实好像还不错之后就开始忙别的食谱。他们两个人一个是厨房毁灭者，另一个虽然比较正常，可其实也只会做一些简单的食物。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研究着油要几分热，酱汁到底怎么调，牛油果泥里要挤多少青柠汁，到最后竟然也做的像模像样。

　　

　　“好难。”再一次煎蛋失败之后，Tony皱起了鼻子，“为什么做饭这么困难。”

　　

　　“你在烹饪上还真是一点天赋都没有。”Peter笑了一下，他接过了锅铲，把糊在锅底的煎蛋残骸铲进垃圾桶，“这方面来说你和Anthony真是一模一样，基因还真是神奇。”

　　

　　Tony愣了一会，他的表情突然变了，脸上那种轻松的神色消失了，转而变得有些阴晴不定，“你是说，Anthony？”

　　

　　“是啊，他也对厨房完全不感冒。”Peter专心对付着糟成一团的平底锅，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这样看来，你们还真是亲兄弟。”

　　

　　于是Tony不再说话，只是平静的站在他旁边看着他忙碌。

　　

　　Peter在清理完平底锅之后，又照着食谱做了一些简单好看的菜，像是煎肉饼，摆盘一圈生菜再加一点酱汁，看起来就有点像模像样了，诸如此类，总算是颇为丰盛的做出了一桌晚饭。他把盘子摆上餐桌的时候，火鸡也烤好了，Tony自告奋勇的戴着手套把它端上桌，又开了一瓶红酒。

　　

　　两个人坐在一起，愉快的度过了他们的第一个圣诞节。吃完饭之后，他们坐在电视机前面一起打游戏，Peter连输了几局之后就开始耍赖起来，先是借口自己的手柄有问题非要和Tony交换，后来又总是在Tony即将过关的重要关头捣乱，在他又一次扯了男人的手臂不放导致对方的人物死亡之后，Tony终于忍无可忍的扑到他身上对他进行了制裁，两个人嘻嘻哈哈的闹了一阵，默契的亲吻在了一起。他们在地毯上翻滚着唇齿相缠，每一次舌尖的纠缠碰撞都好像引起新的风暴浪潮。

　　

　　最为情动的时候，Tony在男孩儿的耳边一遍一遍的说着爱语，Peter抬起头亲吻他，手臂揽在男人的脖子上，于是Tony也停下动作回吻，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包含在了这个亲吻里。

　　

　　

　　

　　第二天早上，Peter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他侧过头，想看看Tony醒了没有，却罕见的发现Tony不在床上，于是他赤着脚，慢吞吞的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几乎是立刻，金色的阳光就映满了整个屋子。虽然天气还是很冷，但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男孩儿叫着Tony的名字，一直走到客厅，随即他目瞪口呆的发现Tony竟然在厨房做早餐。男人看见他之后甚至都没办法分心跟他打一句招呼，只是一面盯着旁边的手表计时，一面紧张的盯着锅里微热的油，过了一会，似乎是温度差不多了，他迅速的把旁边碗里的鸡蛋倒了进去，鸡蛋应该是提前打好的，Peter眼尖的看见碗旁边还有几小片挑出来的蛋壳。

　　

　　虽然Tony已经严格按照食谱的步骤甚至精确到秒了，可是中间翻面的时候还是极度笨拙的弄破了蛋黄，导致他后来手忙脚乱的收拾溅出来的蛋液的时候煎蛋又烧糊了一点。但是万幸抢救的还及时，成品放到盘子上之后虽然有点焦糊，却也没到完全不能入口的地步。

　　

　　“你做煎蛋的时候紧张的就像是在做炸弹。”Peter打趣道，“怎么突然想做早餐？”

　　

　　“不，你错了，我做炸弹的时候都没有做饭这么紧张。”全美国最大的军火商，天才发明家Tony·stark在他面前吐槽道，“早晚有一天我要发明一个装置，治好我做饭时候的手抖。”

　　

　　Peter终于忍不住笑了。男人在那份来之不易的煎蛋上洒了一些胡椒和盐，然后极为期待的推到恋人的面前，“尝一尝？”

　　

　　“专门做给我的？”Peter受宠若惊一般的说，“这是不是你第一份成功做好的食物？真的给我吃吗？”

　　

　　“确切的说……虽然它没有成功，但是我以后会做的更好的。”Tony点了点头，“给你吃。”

　　

　　男孩儿又笑了，他心里有些微的感动，他低下头，切下没烧焦的一小块煎蛋放进嘴里嚼了两下，盐放多了一点，稍微咸了一些，然而煎蛋带着些微油脂的芬芳香气却依旧十分不错，于是他一面嚼着嘴里的煎蛋一面冲Tony一个劲的点头，示意好吃。

　　

　　“好吃吗？”Tony还有点疑惑地看着他，似乎不怎么相信的模样，于是Peter干脆切下一块喂到他嘴边，Tony一愣之后张口吃了下去，他皱着眉嚼了半天，又转头看了Peter一眼，最终得出了结论，“嗯……稍微有点咸了，但是还不错。”

　　

　　男孩儿重重的点头表示同意，“历史性的进步——为了纪念这个时刻，我决定给今天取名煎蛋日。”

　　

　　Tony哭笑不得，“可是今天是圣诞节。”

　　

　　“可以同时过，毕竟圣诞节和吃煎蛋并不冲突。”男孩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要我画幅画送给你吗？”

　　

　　“好极了，画完就挂在客厅里，以后有人来做客，问我们为什么在客厅里挂一张烧糊了的鸡蛋，我就可以自豪的告诉他，这是我在圣诞节早上终于学会了做煎蛋之后我男友特地画来送给我的。”

　　

　　Peter被他描述的情景逗的笑个不停，“那样的话，我们可以做一个系列，以后说不定还有烧糊了的培根和爆炸的厨房。”

　　

　　“下一个画展的主题预订。”Tony拿锅铲认真的指了指他，“那张烧焦了的鸡蛋一定会成为旷世巨作。”

　　

　　“没准会。”Peter揉了揉笑疼了的肚子，“厨师先生，我可以再点一个三明治吗？”

　　

　　“没问题。”男人煞有介事的点头，又重新拿起了他烹饪的灵魂——手表，那块手表是纯手工定制，劳力士为他们的大客户私人订制的款式，有蓝宝石打造的指针，黄金的表壳，以及300多颗钻石，然而现在它唯一的用处就是替他烹饪造诣极低的主人完美计时，好让他做出一份糊的不那么厉害的鸡蛋。

　　

　　也许是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经验，Tony这次做出来的成品更好一点，他还煎出了几个不错的培根，配着冰箱里的酸黄瓜和生菜给男孩儿做了一份像模像样的三明治。

　　

　　两个人就着昨天晚上没喝完的红酒庆祝了这次成功。

　　

　　

　　

　　圣诞节几天后的另一个盛大节日就是跨年夜了。每年这个时候的纽约城都是最为激情四射的，在时代广场上会有近百万人一起欢呼着倒计时，共同迎接新年的到来。

　　

　　因为这场盛典实在是规模过于庞大，所以在Tony告诉他他从来没有参与过这场跨年盛典的时候，Peter几乎惊掉了下巴，“不是吧，搞没搞错？”男孩儿不敢相信的说，“你在这里有好几处房产，最近的离那里不到两百米，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我知道的，只是没参加过。”Tony反驳他，“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不，非常奇怪。”Peter撇了撇嘴，“这种大型庆典竟然会有本地人没参与过，还不够奇怪吗？”

　　

　　Tony挑了挑眉，对此不置可否。

　　

　　“而且每年跨年演出都很热闹，会有很多明星参演。”

　　

　　“比如呢？”

　　

　　Peter想了想，“比如，去年的话……”他报了几个女星的名字，都是近年来红透半边天的著名歌手，而Tony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男孩儿惊奇地看着他，“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她们的歌吗？”

　　

　　“倒不是……”男人有些为难的说，“只是，其实你说的人我都认识，大部分我以前还有过一段露水情……”

　　

　 Peter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次轮到他说哦了。

　　

　　“你自己要问的，怎么我说了又不高兴。”Tony有些哭笑不得，“都是过去的事了。”虽然他嘴上这么说，然而对于自己的小恋人为自己吃醋这件事，心里还是有点开心，“别乱想，我现在只爱你一个。”

　　

　　“不，其实我也没有特别不高兴。”男孩儿思考了一下，“仔细想想的话，有这种经历还让人羡慕的，如果我也能有那样的机会的话说不定会和你一样——对了，如果你下次有机会见到她们的话能顺便给我带回两张签名吗？最好能写上‘送给Peter’那种。”

　　

　　“哦。”Tony面无表情的说。

　　

　　

　　

　　跨年夜的晚上，Tony被表现的极为兴奋Peter的拽到了时代广场上。Tony没有说谎，那真的是他第一次参与这样的庆典。整个纽约都处在极度强烈的兴奋感之中，周围欢呼着地人群挥舞着气球和荧光棒，在歌舞和狂欢中共同参与着这场一年一度的盛大庆典。Peter也蹦蹦跳跳的高兴极了，尤其是在他喜欢的歌星登场的时候，他的眼睛都亮闪闪的，跟着周围的人一起欢呼，这样的氛围真的极度富有感染力，Tony看着他头上的小卷毛一颤一颤的模样就忍不住伸出手去把它盖住，这次Peter不拍开他的手了，只是转过头来冲他笑了一下，才又转过了头去。

　　

　　当临近十二点的倒计时响起，所有人共同数到一的时候，悬在高处的水晶球释放，化成一场撒满了整个纽约上空的纸雨，五颜六色的许愿纸在无数振臂高呼的人群头顶上飘荡着落下。新年的烟花映亮了整个天空。Tony和Peter如同周围的情侣一样在新年的庆典中拥吻，最后他们紧紧拥抱。

　　

　　“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Tony在男孩儿的耳边问。

　　

　　Peter抬起头，笑着注视着他的眼睛，“我不知道，我现在觉得太幸福了，不知道该提什么愿望。”

　　

　　“如果非要说一个的话，那么我希望明年，后年，以后的每一年的这个时候都能和你在一起。”

　　

　　Tony怔愣了半晌，他忍不住又紧紧的抱住了Peter，“会实现的，一定会实现，我向你保证。”说到最后，他突然笑了起来，“我感觉像在做梦，你以前怎么从来不说这种话。”

　　

　　“我以后会说的，会说很多。”Peter也笑着，他忍不住收紧了揽在恋人腰上的手臂。

　　

　　他们的头顶上，各色绚丽的烟花喜悦而又热闹的相继绽放，仿佛永不停歇一样。他们在这场盛大的狂欢里，在照亮整个纽约的烟花底下第一次互相托付了爱情，郑重的做出了一生的许诺。

　　

　　Tony心里的情感满的要溢出来了，他抱着Peter，紧的像是要将面前的人融进自己的骨血中一样，当Peter在他耳边说出爱情的宣誓之后，他微微的颤抖了一下，随即轻轻闭上了眼睛。